丰乐县衙内,谢屿鸣正设宴为秦招接风洗尘。
虽说这丰乐县位置偏僻,交通极为不便,是济阳较为贫困之地,但是基本的仪式还是有的。
寒暄过后,秦招抱拳道:“启禀殿下:吴王已自立为帝,皇十子、皇十三子、皇十四子、明懿帝姬、静澜帝姬皆被斩杀。”
“司徒王大人、光禄大夫郑大人、黄门侍郎李大人、谏议大夫陈大人高风亮节,不愿屈身事贼,皆自刎以身殉国。”
谢屿鸣没有回答,神色异常凝重。
秦招继续汇报道:“据探子来报,此次景耀之变,趁宫门换钥轮班之季发动,那日当值的御前侍卫正是韩相的乘龙快婿张九灵。”
谢屿鸣道:“看来,他早就蓄谋已久。”
秦招继续说道:“非但如此,逆贼矫诏还宣称,其乃孝仁皇后嫡子,正宫嫡出,且先帝昏庸无道,宠信奸佞,致使国势衰微,他此举乃顺应天命、民生所向。”
谢屿鸣攥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咬牙道:“弑父逆贼,孤必戮之。”
裴风道:“殿下节哀,逆贼倒行逆施,实乃自掘坟墓。”
“末将在来济阳途中,亦见到一路上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谢屿鸣虽伤心,却没有被悲伤冲昏头脑,反而从中得到了重要信息,他道:“既百姓流离失所,我军正值用人之际,何不广集流散之民,纳入军中?”
秦招抱拳道:“殿下英明,实乃国家之幸。”
裴风问道:“不知秦将军这次随军带来多少粮草?”
秦招顿时面色一沉。
一时间,场内气氛凝重。
秦招满脸忧虑,开头道:“实不相瞒,只能维持几日。如今我军粮草匮乏,怕是难以为继,这可如何是好?”
粮草,历来以来都是个令无数将领头疼的问题。
谢屿鸣沉吟片刻道:“无妨,我军粮草尚还能坚持一些时日,复国绝非易事,当务之急便是集流民,开垦荒地,修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