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江言只当对方又应下了,自作主张地称对方撒特德。
他不敢太频繁地使唤这个才知道的新名字,撒特德脸色阴沉,显然还在为他没打招呼的离开耿耿于怀。
碍于是个少言寡语的,加上江言主动认错态度,此事或许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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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把带回来的蒜小心放好,天气越来越冷,他打算盆栽这些蒜,方便随时移动和打理。
收完蒜苗后,江言拿起两个最大的陶罐准备去溪边打水回来,人还没离开太远,像一尊雕像的撒特德在江言走到洞口前用蛇尾缠住他。
受到阻拦的江言示意对方看自己的罐子,轻声保证:“我哪里都不去,只想到山后打点水,没有水做饭了。”
撒特德看着他,江言坦然接受这场审视。
半晌,面色低沉的男人这才松开蛇尾,就在江言走出洞口不久,发现撒特德也跟了出来。
他耸耸肩,神情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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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溪边,江言先捧起清水往脸上扑,打了几个哆嗦,精神许多。
接着接水清洗陶罐,连同手里攥的一根蒜一并洗干净。他掐掉蒜叶,留下蒜瓣栽种,打算用蒜叶子跟肉炒一盘。
整理蒜叶子的间隙,江言忽然不确定地偏移视线,甚至探出半个身子趴在岸边,使劲往边缘瞧。
撒特德眉头一跳,不明白江言在做什么,卧起来的蛇尾却把他那截很细的腰缠稳,怕这个弱小的东西一不留神栽进水里淹死。
江言拍了拍卷在腰上的蛇尾,扭头朝撒特德做了个“嘘”的姿势,目光里明显晃动着欣喜。
他来过河边数次,却还是第一次看见水底下有鱼。
久久没尝过河鲜的江言有点馋了,他抱着尝试的心态悄悄把手潜入水里,还没靠近,那几条鱼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机敏,一下子就蹿出老远的距离。
江言焦急,还想再往底下靠,岂料这时候一股力气重重把他往后惯倒。
他呆呆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