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伺候各位军爷,实在是小买卖,想准备那么多鸡鸭鱼肉,都没地方买去,今天没伺候好各位军爷,您老拿着这点茶钱,到别处看看去?”
石狗子要的就是钱,但显然,十几块大洋没办法满足他的胃口,要都给这点钱,一条街几十家铺子也就弄个几百块,再给弟兄们分一点,给上边孝敬一点,落到他手里不过是一二百块大洋。
要搁以前,一二百块大洋是石狗子做梦都不敢想的巨款,可现在,抽两筒大烟,到韩家胡同玩两夜,这钱也就糟蹋没了。
“我说掌柜的,我看你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这般不明事理,你掏这点钱,打发要饭的呢?”
说着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你既不给我们做饭,又不给我们饭钱让弟兄们买吃的,你让我很难办啊!”
掌柜的就差给他跪下了,愁的实在没办法,膝盖一软,刚要跪下求饶,就听见外边传来一个声音。
“难办?难办那就别办!”
只见一个靴子锃明瓦亮,大氅挥袂生风的英俊青年走进来,正是林泽。
石狗子一瞪眼,“你是哪部分的!自卫团办事,快些离开!”
他没敢说粗话,因为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不像平常人,看穿着打扮,倒是像个巡警的什么官儿,可也太年轻了点?
林泽冷笑一声,“你管老子是哪部分的?就你这样的货色,蛤蟆眼,瘪着个嘴,大板牙跟兔爷儿似的,你他妈也配盘老子的道?!”
一个石狗子手底下的兵听了这话,愣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随后跟进来的巡警们更是各个大笑,还嘀咕呢,“这孙子长得可真够难看的,回头给他画张像,让晚上打更的更夫带着,比带钟馗还好使!”
石狗子恼羞成怒,他从后面进来的人的装束断定,这些人就是一群臭巡警!
兴许是左安门这边驻巡所的那帮人的,可没听说左安门驻巡所有这么个年轻人啊?
知道是巡警,也就不害怕了,一脚踩着凳子,另一只手抓起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