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他捋了下来。
刚才那是什么梦?
好像是一个人把血神吃掉了。
“咔!”
病房的门忽然打开,吓得刘光耀一个激灵,发出一声怪叫。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进病房,看到一脸惨白的刘光耀,皱着眉头问道:“刘先生,又做噩梦了吗?”
“嗯。”刘光耀呆滞地点了点头。
“还是上次那個梦?”
“不,不是了,不过更奇怪了。”
夏守看着眼前这个半秃顶的病人,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从他走进病房开始,就闻到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尸臭味,像房间里偶尔会出现的死老鼠味一样,仔细搜寻找不到源头,快要遗忘时却又会忽然出现。
夏守进来前已经阅读过对方的资料,这个病人年仅二十五岁,从事会计工作,他工作证上的照片还是一个十分英俊,朝气蓬勃的小伙子,但现在这模样形容枯槁的就像四十岁的中老年人。
稀稀疏疏的头发盖不住布满粉疮的头皮,黑眼圈和布满血丝的双眼像是刚刚通宵了三天三夜,已经到了猝死的边缘,他的脖子像乌龟似的前倾,颈椎弯曲成不健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