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佣兵的角度来说,相信暴力和金钱构成这个世界最简单规则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哪怕是国家层面,多少年来也不过是用这两种方式统治民众。在这之外衍生的那些所谓权力和义务不过是些樊笼,是让人以为自己幸福的假象。
子弹是世界上最廉价的终极暴力,它射出,并收割人命。这样的场面对佣兵们而言熟悉又亲切,是他们换得想要生活的方式。
一直到这一刻为止,所有人都相信,子弹撞击在玻璃上,哪怕是强化过的防弹玻璃,也要有火花和撞击声。
从刚才开始,伊万终于明白了这玻璃房子才是苏小轻的最后防线,但他并不担心。他觉得苏小轻的玻璃房子无论怎样坚固,开枪之后总能差不多了解它的水平。
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不能破坏的物质,尤其是这种透明材质的玩意。
半年前某个防弹玻璃厂商曾经在美国街头做过一次百万美元测试,把一百万美元的钞票放进一个玻璃容器中,接受各种挑战,如果有人能击碎玻璃,他们就赠送这一百万美元出去。
当时伊万和雷正在美国度假,两个人做了一番尝试,得出结论是可以破坏,但这样那一百万美元估计也不会剩下多少。而且在有摄像头监控的地方搞这个得不偿失,两人没去领这一百万美元。
现在伊万才知道,自己当时看见的防弹玻璃不过是小儿科,至少在苏小轻这层玻璃护壁面前不算什么。
物理加速到了极限的弹头,在没有任何声响的情况下就陷入那些玻璃墙壁里。
弹头前后都没有任何弹孔痕迹,周围也没有一丝气泡浮现。这些子弹就像一开始建造玻璃房子时就曾经存在一样,留在墙壁里静悄悄,对任何人都再没有一丝威胁。
开枪的那两名队员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场面太诡异,尤其是配合苏小轻那淡淡嘲讽的笑容,居然让在场的这些人有了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伊万看了一眼苏小轻的笑容,心中的不安开始慢慢扩大。
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