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算是绝色,可也要逊色一筹。但觉此女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无不美的恰到好处,媚的超凡脱俗。那女子坐在树的横枝上,双脚空悬,却不老实,荡来荡去,看似随时都会掉下来,却一点也不在意。手里却是拿着几个松果,在剥松子吃,想是刚拿了个砸的绿袍。
绿袍见着这么个绝代佳人,心下的怒火消了个干净,摇了摇头,掉头就走。他因着自家师娘是头老虎,妻子又是个管得严的,却养成了个性子,不爱与陌生女子答话,又不好与这女子生气,只得走了。那女子偷眼窥得他要走,不由急了,自己好不无聊,难得有个人来,正好耍子,却不想这人转头就走,当下叫道:“喂,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好心请你吃松子,你非但没个谢字,招呼都不打个,就待走了?”绿袍暗道:“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哪肯答她,走得更快。
眼前白影一晃,香风扑鼻,那女子却是挡在身前,若不是绿袍停的急,只怕是要撞上了。绿袍无奈站定,只不作声,却看她如何说话。那女子倒背着手,却是围着绿袍打起了圈,却又不肯好好走路,脚尖翘起,足跟着地,一步步往前踢,口中啧啧有声,脑袋摇摇晃晃。绿袍又觉的自己那眉心疼的毛病犯了,眉头微皱。却听她自顾自语道:“难不成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亦或是个聋子?听不见我说话。”却是猛的一拍手:“哦,一定是个又聋又哑的,听不见也不能说。”却歪着个脑袋来瞅绿袍,双眼满是狡黠之意。绿袍倒是被她吓了一跳,知道不打发了她,怕是走不掉了。只得开口:“我自走我的,须是没惹你,你做甚拿那松果打人?”那女子闻得,却是双脚一并,直直跳了过来,鼻尖都快顶着绿袍的脸了:“呵,你不是哑巴呀。”声音清脆,只若那出谷黄莺。绿袍但觉一丝香甜飘入鼻孔,眼前玉人笑靥如花,连那脖子上细细绒毛都清晰可见。不由血气上涌,面红耳赤,忙退了两步。那女子却好似发现个甚稀奇般的,指着绿袍大笑:“你这人真有趣,会脸红耶。”
饶绿袍成就了元神,亦算是当世高人,此刻也直欲掩面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