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正正回了一手。
苏星河双目微睁,往盘上看了一眼,捻黑子跟着落下。段誉竟是毫无犹豫,又下了一枚白子。苏星河对着这珍珑棋局已经有三十年,各种变化早已经是烂熟于胸,而段誉也是下过不下千局,二人你来我往,落子无停,转眼间便各自下了了近二十招。
一旁观棋的慕容复原先见段誉方才许久才落下一子,而且棋招与自己早先预料的一般,暗以为段誉棋力不过尔尔,远逊自己。他怎知段誉脑中方才转过多少念头?此时段誉与苏星河二人犹如打谱一般,你来我往,毫不停顿,却是让他狠吃了一惊。初时两招,慕容复还能反应得过来,再往下去,思路却如何还能跟得上?等到二人下完三四十步,慕容复才看懂不过十步,头上早是冷汗微冒。段誉、苏星河二人的棋招皆是千锤百炼,其中奥妙精巧处,令人叹为观止。慕容复心中不由惊叹:“此子竟有这等棋艺!”
段誉待苏星河再落下一子,终吁了口长气,向苏星河拱手道:“老先生所摆的‘珍珑棋局’果真是精深奥妙,晚辈资质愚顿,破解不了。”话虽是如此,但面上却是一脸欣然。
苏星河却看着棋盘,木然许久,长叹了一声,摆手道:“段公子在棋艺上的造诣,已是极为难得的了。这十几路棋,计算之精,着力之巧,老朽亦要叹服。只是段公子生性平和,棋招中却少了一份杀意,终是功亏一匮,可惜可惜。”说着又颓然摇头道:“段公子品貌俱佳,资质又好,本是不二人选。唉,连公子也不能解此局。老朽三十年的苦等……”
包不同却插口道:“非也非也。这位段公子,嘿嘿,相貌未必就英俊,人品上佳更是大大的不见得。何况人品相貌,跟下棋又有什么干系,欠通啊欠通!”
苏星河听他言语,知他是个浑人,也不计较。只是摇头不语。包不同素喜与人争执顶撞,谁知苏星河竟尔不理会自己,却是老大没趣,正要再开口,却为慕容复抬手所阻。
段誉站起,退到东方胜身边,并肩而立,口中轻声道:“二哥,小弟有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