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天气急转直下,再没有几日前的明媚阳光。德意志西北部飘起了大雪,一片片如同鹅羽般,随着从北面吹来的寒流在这北莱茵——威斯特法伦的上空肆意嬉戏,久久不肯落下。气温虽然并不很冷,但弥漫道路的云雾并没有被吹散的迹象。5辆华贵的马车顺列着飞快地消失在这该死的鬼天气里,只留下马蹄践踏的声音还能残存片刻。马车夫方志兴时刻集中精神,即便马头前还有2辆马车开道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依然纯熟、小心的驾驭着自己驯化几年的纯种阿哈尔捷金马。两匹乖巧、俊朗不凡的阿哈尔捷金马在方志兴的指挥下,步伐轻灵优雅放蹄狂奔,带动着马车平稳而又迅速的在道路上留下一排清晰地车痕,此时的方志兴再没有把马鞭交给搭档达姆的意思,出于安全的考虑,他必须亲自驾驭才能放心。而蜷缩在羊绒风衣里的达姆除了把身上的衣领再次收紧,搓了搓戴着皮手套的双手,仍然慵懒的靠着驾驶长椅保持体力。除了那双严肃而有神的眼睛证明他没有打盹、偷懒外,别人只会认为他在假寐。
辰风制止了保罗,用脱下鹿皮手套的右手擦去车窗玻璃上的水雾,看着窗外肆意的风雪伴着大雾不语。暗雾笼罩下给人说不出的压抑,辰风陷入了又一次的沉思。
车上的保罗和莱曼聪明的选择沉默做事,速度迅捷的奢华马车里,三个人又一次陷入了静默,当然除了保罗和莱曼的笔尖在纸张上跳跃的微弱嘶嘶声除外。
辰风心里有些诅咒这该死的天气,却又不禁被自己的无奈而感到可笑。想起爷爷和父母的来信,更是让他沮丧又略带失望的喜悦。
爷爷在信中委婉地告诉辰风一切都好,暂时无法相聚外,剩下的都是浓浓的思念之情。而辰风的父亲和母亲却向他大倒苦水,说老爷子不准他们来看自己,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结伴去奥地利维也纳参加新年音乐会云云。其间的语气似乎还对老爷子的专制大为不满,但也还是充满了对独子辰风的想念。
辰风完全可以想象爷爷的那种乾纲独断的风姿和父亲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