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居然成了反革命!她费尽心机所救的沈沉一家,却没有一个人活下来!眼前这个不知吃了多少苦的孤儿,她曾暗自发誓要在自已有能力时好好地关照他,把他当作亲弟弟,但现在竟四肢冰凉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努力工作,为何得来的都是令她伤心的结果!
这么多年来,这一次她哭得最伤心。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看看天也快亮了,她草草地洗漱了一下,锁上门,匆匆上街,忙着打点办后事的物品去了。
几个小时后,她打开门锁,提着采购来的物品,刚推开门,就吓得把东西扔在地上,猛退一步,“谁!”一手握住枪柄,另一手已拽住了飞镖的红绸,“你到底是人是鬼!”
这大白天也会见鬼!因为她看见的是钱抑傲已像在石音丰家的时候一样,竟然又在床上盘腿打坐了!
那张煞白的脸已经抬起,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起来:“冰清姐,你不要怕。”声音甚是低微。
霍冰清慢慢地走上去。“你没死?”
毫无血色的脸,嘴角略微往上一翘:“快死了吧?”
霍冰清情不自禁地冲了上去,将他一头抱住,“你呀,真把姐给吓坏了。”她又一次地留下了眼泪。“快,快去医院!”
“不用了,医院是救不了的。”
霍冰清一下子认识到,他是特辑处的敌人!抓他?救他?让他死?她的思维混乱了起来。
那天,钱抑傲遭到石音丰的点穴之后,整个下肢如触电一般,接着行走也很困难。他回到卧室躺了一会,反而更加不舒服了。于是他便打坐运气,可是因为伤得太重,他那深厚的内功,没打开关窍,气血乱窜,腿倒有点肿了。
两天下来只感到气促而喘,咳嗽唾血,心悬眼蒙,饥不欲食。石音丰家里吃的东西并不少,可钱抑傲什么东西也吃不下,也不想吃。
钱抑傲索性在床上打坐,用意将气息逐渐减慢,把那气调的极细极细,外人看起来根本没了。就比冬眠状态眠得还深,因为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