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兰对符文阵是一窍不通的,所以韩林说什么就是什么。王府整个中心区域,是一座不小的大屋。屋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废弃的杂物。这地方原本是王景天住所,但有人提过建议,便不再住了。
任何地方,任何事物,中心,都代表着尊贵,极致的意义。可有高人劝告王景天,文人不可太过霸道,不可太过锋芒毕露。应当懂得圆滑,懂得沉稳。
所以这地方成了韩林的乐园,手里拿着铲子挥汗如雨的干着。
王墨兰依着柱子痴痴的打量韩林。
“又被我吸引了,你要冷静。”韩林头也不回的说。
王墨兰掩嘴轻笑,总觉得这少年有趣,又道:“符文阵我不懂,但听说过。它应该是有阵眼的吧?你在这挖坑,不恰好落在阵眼上?”
韩林接过王墨兰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汗,回道:“你应该听说过,符文阵多是起到辅助作用。或封门,或迷惑视听。是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我这符文阵是为了屏蔽我的气息,所以整个符文阵都是在为我服务。我躲进针眼里,四面八方的符文阵汇聚过来,恰好将我屏蔽。”
“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你字写的好。”王墨兰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一百三十二名好汉陨落,并未阻止王景天的寿宴继续办下去。那礼堂遭受了点波及,连夜赶工到中午又能用了。一个个面色凄苦绝望的书法先生们巴不得多修几天,可恨那些该死的工匠,那些从四山之地上来的贱民太过努力用功。以至于他们想拖延时间多活几天的期望又落空了。心中恼怒,嘴巴里也是难免骂骂咧咧的。
死到临头,谁还会妆模作样。当然本性如何,便如何表现。
所以先生们再也不会拿着捏着了,再也不会佯装风雅之辈了。王府提供的酒肉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彻底放开了性子。有时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例如争夺一只鸡腿,往往扭打在一起满地打滚。像是地痞流氓,不像先生。
看着这样一幕幕,韩林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