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大陆的人不是天才就是疯子,理所当然的,罪恶大陆的天气也是富有创造力的疯子。上午是下雨,下午却是在下雪。
从山上下来,那是一排脚印。然而近距离去看的话,这脚印又非同寻常。很浅,浅的让人以为脚印本身的主人最多不过鸿毛的重量,按说这样浅的脚印很难察觉,事实上它确实又如此的醒目。
脚印的尽头是一座草屋,屋外站着一人,屋内坐着两人。
“多谢玉姑娘。”七情双目中含着泪水,他从来都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很容易被一件些微的小事感动。他又是一个无比挑剔的人,听空灵悠扬的音乐也要专门来到深山老林。或者时常又会做普通人打扮来到四山之地,在街边面摊上唏嘘流汗的吞着一碗酸辣十足的面条。什么样的事物,就要在什么样的地方享受。多一分太过刻意,少一分又稍嫌不够。
他很承情,也很感动。
“你不必谢我,我救你是因为他不愿让你死。”沈玉从身旁桌面上拿起一方手帕,擦拭着双手不再去看那七情一眼,实际上从开始到现在也从来没有多看过一眼,送客的意味已经很浓。
“别这么无情嘛。”七情心里感到有些酸涩,苦笑着站起身来推门外出,那动作还有些勉强,从分作两半的衣服里面隐藏的皮肤能够看到,一条从左肩到右胯的细密线条若隐若现。就是这线条,险些要了七情的命。
这不是针丝留下的划痕,而是剑伤,风中啸留下的一剑,这一剑将七情几乎劈成两半。红袍会不是没有摄魂师,只是他们无法治愈风中啸留下的剑伤。
沈玉说,那剑伤里带着剑意,意喻为斩。符文咒无法治愈,摄魂咒同样不行。因为这两种东西贴在身上,同样要被剑意斩断。所以她救了七情。
“有点羡慕你啊。我去山上等你,战斗还没结束。”七情的语气里丝毫不掩饰艳羡。
对这种艳羡风中啸也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是同样推门进屋,坐在七情先前坐的椅子上等待沈玉的治疗。他不解释是因为心里明白,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