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林震南才显出一丝严肃之色,如果王佐所说是真,那么这部《葵花宝典》确实称得上举世无双,但不知这位王教头又是从何处闻得如此秘辛?
“至于这位宦官前辈的姓名,已经无可查考。以他这样一位大高手,为甚么在皇宫中做太监,那是更加谁也不知道了。至于宝典中所载的武功,却是精深之极,三百余年来,始终无一人能据书练成。百余年前,这部宝典为福建莆田少林寺下院所得。其时莆田少林寺方丈红叶禅师,乃是一位大智大慧的了不起人物,依照他老人家的武功悟性,该当练成宝典上所载武功才是。但据他老人家的弟子说道,红叶禅师并未练成。更有人说,红叶禅师参究多年,直到逝世,始终就没起始练宝典中所载的武功。”
从王佐所说的内容中,林震南感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这《葵花宝典》的德性和自己的家传剑法很相像啊。“然则我林家祖传剑法就是从这部宝典中得来的了?”他不由得问道。
“是,但过程却颇有波折。”王佐点头说道。
林震南的兴趣被勾了起来,虽然从外人的口中打听自己家族的历史有些奇怪,但这些都是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东西,由不得他不起好奇心。
“还请王教头不要藏私,细细说与我听。”
王佐哈哈一笑,道:“这《葵花宝典》的历史却是和我们如今的前程大有关联,总镖头既然想知道,我当然会全部告诉你。”
“大约在八十多年前,据说华山派有两位师兄弟,曾到莆田少林寺作客,不知因何机缘,竟偷看到了这部《葵花宝典》。其实匆匆之际,二人不及同时遍阅全书,当下二人分读,一个人读一半,后来回到华山,共同参悟研讨。不料二人将书中功夫一加印证,竟然牛头不对马嘴,全然合不上来。二人都深信对方读错了书,只有自己所记得的才是对的。可是单凭自己所记得的一小半,却又不能依之照练。两个本来亲逾同胞骨肉的师兄弟,到后来竟变成了对头冤家。华山派分为气宗、剑宗,也就由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