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说走便走,舍弃了轻松可以灭杀法性的一击。身形一晃,主动迎向了通智的念珠之枪。眉心处刺痛异常,无天却恍若未觉,就在那念珠即将轰爆无天的脑袋时,无天的头部猛然一歪,就像是他的脖子陡然打了个对折,轻松躲过了通智的倾力一击。
此处说来简单异常,但是普天之下,胆敢在通智面前做出这种动作的修士,不超过五指之数。
换作那烂陀寺任何一人在此,面对通智的凶猛攻击,都唯有暂避一途,更遑论迎头而上。沉香木制成的念珠有一股淡淡地香味,然而,一旦被这念珠轰在了头上,任凭你钢筋铁骨,也唯有饮恨一途。
无天既然冒险做这种动作,自然是有利可图。他避开这念珠长枪之后,通智面前已经是中门大开,只需轻轻一击,便可重伤通智,然而无天仍旧不曾做出攻击,仅仅是以斜背在身后的长戈轻轻在第一颗念珠上一点。
那劲力柔和到了极点,比春燕衔泥还要轻盈十倍,比蜻蜓点水还要温柔百倍。那领头的念珠受此一击,其前进方向立变,竟向法性的胸口刺去。
无天不需回头,便已作出了如此妙至巅峰的一击,如此一来,情势立变。原本是四人围攻一人,而如今,只因为法性的突兀之举,竟要被人各个击破。
通智脸色阴沉,对法性恼恨之极。此刻,若是通智全力收回那一串念珠,法性自然可以保住性命,但他通智再无手段可用,小命的生死就在无天的一念之间。
无天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
法性何德何能,值得他通智如此付出?
冷哼一声,通智不管那念珠,猛然催动了自己的法身。通智的法身并非自己辛勤修炼而来,而是那烂陀寺历年积攒而来,是一尊菩萨法身。
那金光灿烂的法身右手仗剑,胯下骑狮,一股锐利之气直冲云霄。这是文殊菩萨,当年那烂陀寺一位僧人精修《文殊师利涅槃经》,其人在凝结法身时,在法身结成的瞬间,其人全身血肉化为灰烬,包括其灵魂。而这法身却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