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然是张灯结彩,虽然日子沒什么改善,但老百姓的愿望却很简单,希望过一个热热闹闹的春节,能在來年带给自己更多的好运气。
福山路卿月堂的暖阁里,岳鹏恨恨的将手中的牌一推,气哼哼的说道:“不打了,妈的,今天晚上手气就沒顺过,点了他妈十几炮了。”身边的莺莺燕燕赶忙依偎上來,又是倒茶,又是揉肩,岳鹏不耐烦的将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推开,端起茶碗就是一大口,却冷不防被刚倒上的茶水烫了一下,他“扑”的一口吐出來,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了刚刚倒水的女人身上。
“老岳,何必呢,跟几个娘们较什么劲啊,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几个牌友见到岳鹏在牌桌上耍横,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岳鹏此时也有些挂不住,讪讪的说道:“妈的,今天大早上起來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右眼皮跳的厉害,玩了一晚上的牌,愣是一把沒糊过,你们说邪门不邪门。”
一个牌友扑哧一笑,“你还信这个,谁不知道你岳爷,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外号鬼见愁的。”
另外两个人也赶忙奉承道:“那是,岳爷现在是为大人物做事,自然是风生水起、大富大贵喽。”
几个人正在推牌之际,屋门突然被人猛的推开,呜咽的寒风夹杂着零星的雪花猛的灌进房间,岳鹏刚要发怒,却发现闯进來的是自己的手下。
“岳爷,大事不好了。”
岳鹏站起身,一把抓住手下的衣领,“小兔崽子,沒告诉过你打牌的时候不准打扰我吗,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來,小心我抠了你一对眼珠子。”
手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辛爷,炮王带着人到码头上來闹事了,说无论如何,要让您把那两个仓库给吐出來,带了上百人,兄弟们等着您回去主持大局呢。”
岳鹏大怒,“就凭炮王那个龟孙子,算个什么东西,谁给他的胆子敢到我的地盘上闹事,走,看看去。”
岳鹏顾不上和几个牌友打招呼,转身穿上外套,大步流星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