禚山的灵魂停在一只白色鸥鸟儿的翅膀上,而欧鸟儿无知无觉。
以大海为生的鸥鸟儿有时会调皮一下,离开大海,往深陆里飞一飞。
可能是为了换换口味,因为深陆里的淡水鱼虽然没有海鱼鲜腥,不过味道也不差。
而且活动的范围更小,更容易得手。
这只鸥鸟儿在长山岛橄榄的墓穴附近找到一棵黑松树,上面的松球已经炸开,露出几粒熟透的松子,鸥鸟儿看花了眼,以为是一只肉虫,结果失算了,有些气愤地站在松枝上扭动尾巴。
“嘎嘎,嘎嘎。”
禚山的灵魂还没有飞远,便为这只鸥鸟儿所吸引。
禚山的灵魂似乎断定这只鸥鸟儿接下来会向南飞,决定搭个方便。
鸥鸟儿作了一个即时决定,去南面的大陆玩一转。
这样,禚山的灵魂就毫不费力地悬停在蓬的水丘驻地上空。
他看到了蓬正在巡视驻地的防守情况,根据他在空中的判断,觉得蓬似乎长高了。
“值守时不许打盹,违者必罚。”
蓬的声音铿锵有力。
“遵命,主!”
鸥鸟儿受了些许惊吓,便飞越水丘,前往一片记忆里的沼泽,看见了几只鹳鸟儿,也是白色,看上去有鸥鸟儿的十倍大,多少有些自惭形秽,鸥鸟儿便调转方向,飞往一片小山丘。
这里有几个散珠般连在一起的池塘,池塘旁边有许多小海草房。
欧鸟儿对海草房毫无兴趣,但对海草房顶上的几只蜻蜓感兴趣,一个俯冲就飞将过去,张嘴衔住了一只漂亮的碧伟蜓。
好家伙!
这玩意儿长了满头的眼睛!
后背上的肉太结实了,可以支持它迅速起飞,速度比鸥鸟儿还要快些。
但还是被鸥鸟儿逮住了!
鸥鸟儿乐得想笑,想笑出声,于是就有了“嘎嘎”的回响。
回响穿过海草房薄薄的房顶,透入房内,墙角蜷缩着一个气息奄奄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