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明显丰富了起来。
这小螃蟹的两只眼睛,十条腿,给他带来了惊奇。
他可能在想,为什么前面两条腿和后面的八条腿不一样,便抓住那两条大腿仔细研究起来。
“哇啊!”
那两个螯足夹疼了他。
禚山把他带到玫瑰、橄榄和柑橘的坟墓旁,这儿已经长满了绿油油的黄须菜,黄须菜里闪耀着蚂蚱和螳螂。
还有一拃长短的银色蜥蜴。
这些小东西应该比小螃蟹更吸引他。
但他没有对这些小东西感兴趣,而是径直爬到了橄榄的墓前,趴住不动了。
禚山以为他累了,想把他抱起来,发现他趴在那里哭泣。
“母哇!母哇!”
边叫边哭。
禚山好奇,且不说蓬刚满一岁,刚开始学说话,只是他如何知道橄榄就是自己的母亲?
禚山正暗自惊诧,蓬居然自己站了起来。
他每只手里抓了一把土,左一摇,右一晃,硬是站住了。
他摇摇晃晃走到禚山跟前,把手里的土慢慢撒到父亲手里。
天呐,这是几个意思呢?
禚山看蓬,蓬也在看他。
蓬的眼睛深处有一些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东西。
禚山不由一阵心悸。
此后蓬大病一场,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热得烫手,以为这小东西的命不久了,没想到又缓了过来。
病愈之后,蓬开始说人话:
“父亲,你准备教我什么?”
禚山说:“就教你三样,第一样是勇敢。”
蓬说:“还有两样呢?”
禚山说:“一样一样地学。”
蓬说:“好的,父亲。”
在部落的记忆里,首领的儿子或者女儿,并不是由首领本人带大的。
但禚山和蓬不同。
禚山处理任何事情,都会带着蓬。
蓬也善解人意,父亲在讲话时,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