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造了几封伪书,找了几个财主凑了几千壮丁,出兵打掉他倒是容易,可有什么用?真正反我的关东诸侯都还没跳出来呢!至于公孙珣,他倒是坦坦荡荡,可其人远在常山,难道要我放着眼前的这波关东人不管,直接卖出后背给关东这群人劳师远征去河北?!”
“岳父大人所言甚是。”李儒赶紧点头。“所以说如今首要的举措还在于内……在于洛阳。”
“不错。”董卓也变得严肃起来。“我何尝不知自己突然掌握朝政,天下人多有不服?但为今之计,不在于外而在于内!若朝中安稳,兼有雍凉,又握有天子,大势依然在我……”
“不知如何才能让朝中安稳?”李儒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董仲颖扶着腰带勉力站起身来,在堂中走了数步,方才驻足言道: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曹孟德那小子的三公书信明显伪作。别人不说,太傅在洛中事事都没有与我为敌的意思,而且论宗法,袁绍、袁术也跟他们不是一支,不能说袁绍在河内蹦跶,袁术逃亡南阳,就擅自归罪于太傅。”
“那……此事就不追究了?”李儒向前一步问道。
“怎么可能?”董相国扶着肚子转身睥睨道。“既然那群小子敢拿三公作阀,我岂能不应?之前司徒丁宫主持废立一事时,仗着自己学问高,在诏书中拐弯抹角的嘲讽我,若非是你提醒,我现在都不知道……这样的小人,岂不正好立威?让李傕去,给我在铜驼大街上明正典刑!”
李儒欲言又止,但终于是扔下此事不管:“那敢问大人,公孙珣处又该如何回应?”
“我也为难呢!”董卓忽然起身,屏退堂中诸多属吏,然后方才踱步言道。“若论军事,公孙珣相隔千里,本不该多有表示,但公孙文琪此人素来强横,用兵出众,却也不得不提早防备;而若论人事,我之所以能独尊于洛中,靠的就是兵权二字,各处武力,多有雍容,但如今公孙珣既然起兵,便要小心他的旧部有所动摇……文优,你说该怎么办?”
李儒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