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微微挑了下眉头。
“眼下如何?”公孙珣叹气道。
“论眼下嘛,自然是顺你者昌,逆你者亡,谁反了就是揍谁,谁老实就给块骨头……你让我来,不就是想让安利号配合你,吞并乌桓之余再趁机吃掉一些之前跟着乌桓人走的杂胡部落,然后再扶持几个新部落代替莫户部吗?这没什么可说的,马上都要十八路诸侯讨董了,哪里有时间计较这些,快刀斩乱麻,做就是了!反正现在辽西你打赢了仗,你说了算!”
“但论长久呢?”
“若是轮长久,就只有一个标准了,不是论人,而是论部落……具体来说,是看这个部落汉化的程度有多高。如果一个部落真正意识到,做汉人比做胡人好,而且愿意身体力行汉化,接受汉家制度,甚至还在这个过程中觉醒了一些主义……那就不应该计较什么头人不头人!毕竟你自己也说嘛,头人这种东西的忠诚是根据时局还有时间不停变化的,但一个大部落的整体忠诚和可控制程度,却是相对而言更加稳定的。”言至此处,公孙大娘的语气不免变得轻飘飘了起来。“依我看,两汉几百年,在这方面简直不讲理……凉州羌人和汉人从血源都文化都已经融合了,他们居然不是吸纳羌人,反而鄙视凉州汉人;氐人从前汉开始,几乎已经完全汉化,甚至都以种地为主了,可朝廷还是不把人家当人……老老实实几百年了,无论如何也该给个身份证了!”
凉州的事情公孙珣非常清楚,而且印象极为深刻,所以居然无可辩驳。
“我记下了。”一念至此,公孙珣倒也是认真颔首,然后复又问道。“还有一事……母亲,阿定和阿平是去了岳父大人哪里?”
“不错。”公孙大娘继续捏着肥猫笑道。“我让赵子龙带着他们去的,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公孙度消失不见,却来了个名望更大的赵苞,而且他一到辽东便把太史慈招去,我当时也有惊疑……但后来一想,终归是一家人,总不会害你的吧?而且真遇到大事,他总不可能袖手旁观吧?再说了,如今这个局面,你便是想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