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入民屯之事……”公孙珣赶紧解释,但话说到一半便恍然一怔。“路上子伯已经与你们说了?”
“说了一些。”杜畿当即作答。
“我没说!”娄圭一时无语。
一脚还踩在烂泥里的京泽惊愕难言。
公孙珣一时失笑,却是转身看向了沮宗沮公祧。
“子伯兄只说了如今参与民屯的流民太多,而空地太少,所以君侯不得已从渔阳到良乡,四处分散安置流民。”沮宗稍一思索,立即原原本本将事情说了出来。“想来伯侯才思敏捷,举一反三,便是从此处窥出了君侯疑难所在。”
公孙珣愈发失笑,便又回头看向了杜畿:“既如此,伯侯可有言教我?”
“没有。”杜畿依旧从容。“在下履任郡中功曹、县令、郡丞,多行政务,所以初来乍到便能想到问题所在。然而,也正因为多行政务,所以在下也知道,地方不同、情形不同,不见其实、不闻其事,是不能够胡乱言语的。”
公孙珣笑的更开心了:“若是这般的话,伯侯且去昌平学中做个讲师如何?待有所得,再来寻我。”
这便是相互考察的意思了,杜畿当即俯首称是。
公孙珣复又看向了京泽,引得后者一阵紧张。
“有喜也去吧,”公孙珣想了一想后如此吩咐道。“你不是家传的学问吗?便去讲你家的《京氏易》……”
“喏。”京泽不知是好是坏,但还是赶紧点头。
“还有公祧。”公孙珣复又回头看向了沮宗。“春耕繁忙,偏偏学中缺人,你既要去昌平协助子衡为我处置文书杂事,也要去学中讲课……如今昌平私学中,自我以下,无论是幽州本地名士还是我的私属,便是州中、郡中宿吏都要兼任讲师。”
沮宗自然满口答应,而京泽和杜畿则忍不住对视一眼……二人哪里还不明白,这个昌平私学的讲师怕是兼有洛中的郎官、博士的双重特性还不止。而对于初来乍到的他们而言,此地俨然是个可进可退的好去处。
田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