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标志似乎就以这些雾气为食,一刻不停的转动吸收着,仿佛有生命般,一闪一闪的亮着黑色的光。
而罗牧和缪云脚下这条凹槽中却空空如也,没有丝毫雾气会出现的意思,而这五所建筑门前都站着一个人,每个人身上都如罗牧一般沾满了血污,而从他们身后的门中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剧烈的尸体腐烂的腥臭味,罗牧几乎能想象到那建筑内的惨厉程度,至少绝不像自己身后一般规矩,整洁。
而最让罗牧心惊的是每个建筑前都只站着一个人,而只有他们这里站着两个人,在罗牧走出屋子后其余四人早就已经站在门外等候了,他们每人都紧绷着身体充满着警觉,背靠着墙壁微微弓着身子略有些疲惫的站着,而罗牧和缪云走出门的那一刻,罗牧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道如钢刀般带着凛冽杀气的目光同时从他身上一扫而过,他们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罗牧从走出这扇大门时已经慢慢地明白了过来,他到底刚刚经历了什么,每栋房子里都会有一百名或者更多与他毫无差别的孩子,他们被关在这些建筑里,没有食物,没有光明,有的只是为活下去的无穷无尽的厮杀,而只有最后只活着一人的时候,这扇门才会打开。
罗牧却未经历过任何,因为在他醒来的时候,那时因为地上凉而坐在她身上的缪云小姐早替他消除了所有竞争者。
罗牧微微侧了侧头,看向一边不知道又从哪掏出一片口香糖嚼着,毫不在乎的吐着泡泡的缪云,如此刺目的光仍不能让她那头墨绿色的短发反射出丝毫光彩,她为什么没有杀我?为什么我没死这扇门却仍旧打开了?
罗牧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没有温度而显得苍白甚至已经有些发青的双手,是因为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么,罗牧自顾自的想着。
广场上安静极了,每个人都紧紧靠着自己出来的建筑的墙壁上,提防着附近的人,这片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空间里,没有一丝风,那黑色的标志无声的转动着,建筑外围充斥着白色的烟雾看不清天空,完全无法分辨那映照广场的刺目白光究竟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