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也得找到一两个堪用的左膀右臂。
顿时,梁道玄心软了。
他也知道这不是心软的时候,但作为一个“啾啾”,在还未明了人世苦海之苦、人心不可量度之度的孩子面前,他暂且放下了戒备,也放软了声音,朝太后请求道:“不知可否有幸抱一抱圣上?”
一旁的乳嬷显得比太后还要紧张,显然她对未婚未育的男性抱孩子的技术水平产生了无尽的忧虑,而梁珞迦只是微微思忖,便点头应允了。
小皇帝似得了命令,竟在母亲怀中奋力站直,朝梁道玄张开手臂,正好由他对接迎入怀中。
两岁的婴童已然有些分量,梁道玄抱着吃力,孩子却十分开心。
乳嬷和太后都有些惊异,梁道玄抱孩子的手法相当纯熟,太后倒未有多思,反正大家都知道彼此不是很了解,这时候瞎猜不如开口直接询问:
“听闻兄长少年定有一门亲事,只是尚未成亲,怎么怀抱逗弄孩子的姿势却煞有介事?”
这是闲话家常的语气,梁道玄也回以尽可能亲厚的笑:“我表兄膝下有一稚子,年纪同圣上相仿,顽皮却更甚,我时长带着这位小侄儿胡闹,他不听话时总要拎得起来训斥几句,不然话没说出口,孩子就跑没影了。”
此话颇为会写,不止梁珞迦含笑摇头,乳嬷也侧身忍俊,颇为奇异地打量起这年轻的国舅来。
不过只那么须臾,梁珞迦又有些未曾显露人前的黯然:兄长的表哥,必然是与他自小长大,其姑母还多了养恩之重,必然亲厚非常,故而兄长对这位表亲侄子言语之间亲爱不避。但自己的孩子纵然九五之尊,到底和亲舅舅却没有这般情谊在,总归是自己与兄长已疏远二十载,想要弥补一时,怕也无法逾越此心境的天堑。
梁道玄一语道破亲疏,却也不拿这句话多做文章,正欲开口解释自己关于“亲疏”之言的用意乃是为让太后知晓,许多事还得慢慢培养,谁料正在这重要的话出口当际,又听太监传报:
“太后,徐大人同曹大人正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