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座位那里去,打算好好说说体己话,“这三年可真真难熬,如今咱们……”
说罢她忽觉怪异,握着梁道玄的那只手感觉一阵陌生的粗糙,拿起一看,只见宝贝侄儿的右手掌心横亘着一条从前未有的疤痕,扭曲狰狞,似不自然的断掌,看得人心惊。
“哪里来的伤?”承宁伯夫人梁惜月极是心疼,自己视如己出养大的孩子不过离家一阵,就添了这样的伤痕,她惊愕且痛惜地看了看崔鹤雍,又盯着梁道玄,“怎么弄出这么大的伤来!可还疼吗?”
“早好了,大哥找了宕州的名医给我诊治,郎中说,用他的外药隔三差五抹一抹,疤也会随时日慢慢变淡。”梁道玄赶紧解释。
“你哪里弄出的这个,雍儿,你说!”
梁惜月的语气急中有怒,怕大哥落个看顾不周的罪过,梁道玄赶紧给崔鹤雍打眼神,紧跟着抢着开口:“姑母,大哥是地方父母官,哪有时间日日盯着我。是我自己去游玩时,见城外鬼谷山里有极好的玛瑙藤,我想着砍下来几段,让县里手艺师傅给您编个舒服的靠椅,自作主张进了山,刚巧那几天多雨,山路湿滑,摔了个跟头,人拽住了个藤蔓没有大事,就是那藤蔓带着刺,给我手掌割伤了。大哥知道后紧张得不行,骂了我好几次,我如今已然知错了。”
“孽障!孽障!”梁惜月听了原委,气得巴掌朝梁道玄背上连拍了四五下,可据崔鹤雍观察,几掌下去,表弟衣衫连褶子都没留。
“难不成我差你这一个破椅子便没处坐了?咱们伯爵府就缺你这么个家物什?你这孩子打小就爱做这没头脑的痴事!这是自己家,要是让你未来泰山柯学士一家知道了,必然要以为你是个傻的,怕是人家连闺女都不肯嫁过来了!”
梁惜月没好气地瞪侄子一眼,又去小心翼翼端详带伤口的右手,然后对儿子崔鹤雍柔声道:“那乡下郎中给的药膏也不知可靠不可靠,回头你差人去请徐大夫来再给你弟弟瞧上一瞧。”
“我也是这个意思,早就派人过去了。”崔鹤雍笑道,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