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学,不少人凑在门口看热闹。
“据说,今日新入学的学子,皆被留在了静思台中,重考策论。因着代考舞弊的事,还会将此前的名次重新洗牌,对外公示。”
“那就相当于,这些新学子刚入院,就得要经历一次大考?”
“也不算吧,比起来肯定是大考的难度更高。”
不远处停着一辆宝盖马车,马车内挂着千金一尺的翡翠烟纱帐,车窗半支,有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里边探了出来。
马车边上的丫鬟见状,上前低声道:“已经查明了,上午谢大人的马车从国子监经过,不知为何撞上了施元夕的……”
里边的人没说话,丫鬟却端着十万分小心道:“不过谢大人没有见她,倒是她,不管过了多少年都还是从前的那副穷酸样,竟是开口问谢大人要了五百两银子。”
魏青染闻言,神色不变。
谢郁维究竟在想什么,她也摸不清楚。
不过有件事情倒是很明确,她需要让谢郁维知道她的态度。
“来。”她扫了眼热闹的国子监,对丫鬟招了招手,耳语了几句。
丫鬟轻声应下,快步往那热闹处走去。
她没过去挤,而是让人把叶滨叫了出来。
叶滨也是国子监的学生,这些天一直想方设法地走魏家的门路。
她将魏青染吩咐的事告知叶滨,叶滨自然满口答应。
丫鬟去而复返,魏青染让她将车窗全部打开。
叶滨急于表现,她便是坐得远,也能清楚地听到叶滨所说的话。
“……这对于某些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叶滨冷笑:“有人费尽心思地入了甲等院,如今是连那院门都没跨进去一步,便要被赶出来了。”
他的话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提及甲等院,在场的人很容易想到一个人。
一个在许多人的眼中,是意外进入了甲等院的人。
施雨烟脸色难看,抬头看向了叶滨。
这人她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