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鹿将手伸进去舀了一捧水,冰凉的水自细白手腕漫下去,激得她先是颤栗了一下,而后浑身放松下来。
池鹿坐在溪边慢慢洗完手,又想到什么,手抚上了下巴。
刚才只顾着跟上队友的步速,被树叶刮蹭也没停下来,不知道留印子没,想到这,她又掬了一捧水,身子稍俯下去一些,将下巴稍洗了洗。
一边洗脸,池鹿也一边在观察溪流周围的动静。
几条路都安静如常,靳尧洲一组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用过水源,继续上山去第二站了。
况且现在盛书禹没有独自去找食物,安淼如果真的走失,岂不是遇不上他了?
如果是,那有可能最终池鹿自己的组会排到第三或第四。
思索了一会儿,池鹿突然听到林佩瑶的提醒,“鹿鹿,水滴到你衣服上了!”
池鹿眼眸定住,低下头,发现水不知何时顺着她手肘滴落下去,罩衫滴湿了一大片,水还没浸透到里面的吊带背心,她才没发觉。
林佩瑶担忧道:“但我没带纸巾,包里只有湿巾,怎么办?”
池鹿甩了甩手上的水,顺手把湿透的地方拧干,打了个结,站起来,“没事,天气热晾晾就干了。”
两人原路返回,而三个男人也正在为午餐忙碌着。
林佩瑶看到正在地上捡干树枝的黎厌,问道:“弟弟,你带了纸吗?”
黎厌拧眉抬起头,“怎么了?”
“擦衣服上的水。”林佩瑶指了一下某处,黎厌顺着看过去,就见池鹿原本宽松的罩衫此刻因为湿漉而紧裹在她腰间。
那处盈盈不堪一握,罩衫下摆打结处还有一小块雪白肌肤若隐若现。
黎厌视线跟被烫到一样立刻转开,他耳垂发热,没好气道:“洗个手也能弄成这样,蠢不蠢啊。”
话虽如此,黎厌还是走回去在包里翻找起来,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包手帕纸。
他伸手递过去,沉默了一会才冷冷道:“……拿去。”
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