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焕:“……”
感觉自己遭了池鱼之殃。
很想问一句:不是应该先考校江怀吗?怎么盯着自己来了?
不过他也没法反抗,只能站直身体,立身听考。
江怀滚到一旁爬起来,瞬间笑得十分幸灾乐祸。
“今岁秋闱的主考官是礼部尚书何哲茂,”
江亭煜坐回主位,并没有直出考题,而是说起了这个。
“其人的文作偏华丽浮夸,极尽褒赞之能事。你一路过来可有新作?拿来我看。”
林焕从怀里摸出,双手递上。
顺便说道:“华丽文风乃怀哥儿擅长,他亦在路上赋有新作。”
江怀个小胖子可太知道他父亲的行事作风了,在路上哪怕玩得再开心,都拉着林焕提前做好了准备。
江亭煜轻飘飘地瞟了江怀一眼,似乎对其的文章水平很是不屑一顾。
拿过林焕的看完,摇了摇头,抬眼问向他。
“家父时有将你的文章寄回。你的文风总是着眼框架和格局,粗中有细这很好,但细处偏少,且过于迫切地想要表达出你的思想,这一点始终未变。”
“并且,你的文路也过于偏重务实,讲求实际,便略显平淡。若是考官不能耐心阅之,便难以生出兴致增添同感。”
“我这收得有何尚书文作十几篇,稍后你带回屋中仔细研究。”
“是,承蒙大人指点。”林焕诚挚感谢。
江亭煜递还他的文章,才再看向了江怀。
不客气地道:“把你的拿来!”
江怀对这明显的偏心对待撇撇嘴,摸出来递上去。
倒是把江亭煜看得严肃之气淡了一分。
“嗯,的确有所长进。看来寥弘文对你的影响已被减淡,不错。”
关于那个寥弘文,说起来也是江亭煜心中病结一块。
身为长子的江亭煜一直忙忙碌碌,虽说对江怀的学业也很上心,还特意聘请了名声在外的寥弘文为江怀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