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焕攥了攥五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将信递还给江怀,实在没忍住说了句:“知己不是夸出来的。”
“你这人就是讨厌!”
江怀一把抽过信重新塞进怀里,再瞪林焕一眼。
“我觉得他没有说错啊,我也觉得自己写得很棒。”
林焕:“……”
他张嘴就想说什么,却被沈允轻轻按住。
沈允冲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哎哎哎,来看我的。我昨日也写了一篇。”
舒泰的眼珠子在几人之间骨碌来骨碌去,见气氛有点儿怪异,立刻也掏出一份文章转移了话题。
傍晚的时候,林焕独自一人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望着河水沉思。
“江怀是个很讲恩义的好儿郎。”
这时,沈允轻摇着折扇走过来,说着话坐在林焕的身侧。
“可能我们都有着自己的一些任性和固执吧,你没必要纠结这些。”
沈允劝解着林焕。
可林焕就是如鲠在喉。
“江怀把寥弘文当成恩人,可你没有看出来寥弘文在当他是傻子吗?”
“寥弘文指点和纵容江怀的那些,分明就是在把江怀的文路越逼越窄,这样下去江怀的未来又要怎么办?”
林焕不想看到江怀那么根好苗子、就这么的被人给毁掉了。
沈允却不以为然。
他指着河边的青草、石头、柳树,轻笑着道:“它们有它们各自的追求,我们亦如是。”
“也许从寥弘文的角度出发,觉得只要让江怀快乐就好呢?”
“诚如江怀自己所言,他又不缺银钱,也不缺仕途,干嘛非得为难自己学什么上进?”
“焕哥儿,你和他的立场不同、追求亦不同,何必强求呢?”
林焕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沉默不语。
内心的纠结并未散去。
他总觉得:作为江怀的好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