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刀子站在上面看着他们挖。
谁要是敢偷懒,刀子就杵在脖子上,赵钱叫苦连天,只觉得他奶在对着他招手。
手酸腿涨心里面直骂娘,要不是两个馒头一碗热汤准时送过来。
他就是爬也要爬到京城去告御状。
护城河里的水连冲带撞跟着他们挖的沟渠还真走出老远!
水位一时间下沉了很多。
在赵钱以为终于结束,又可以躺在地上伸手要饭的时候。
衙役却没有叫停,始终每天雷打不动的找到他们押过来干活。
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老茧,抬头看一眼越来越远的定州城。
天旋地转,甚至怀疑自己会累死在这里!
封毅把自己从江南收来的粮食拨了两成给沉哥儿,就当是防洪了。
定州每年雨水季都会花不少钱在大大小小的河堤上,给护城河分个流说不定还真能缓解几分护城河的压力。
…
苏知鸢撅着屁股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地上,甜瓜苗苗已经有她的手指高了。
摸摸花苗叶子,仰头兴奋的看着另一头的封沉。
小跑着过去。
“扑通”一声摔在了泥巴沟里。
苏知鸢愣神,抓了一手的泥巴,仰头看上去。
啪嗒,啪嗒,苏知鸢踩着鞋跟一脚一个泥点子炸开,凑到封沉面前的时候。
她已经在泥巴沟里淌了两圈了。
四目相对,卷翘的睫毛拉着眼皮擦了几次清澈的水亮的眸子。
扯着封沉的袖子,嗫嚅着小嘴“要洗洗”
豆红色的衣裳早已经看出来原来的颜色,整张脸就只有眼睛能看。
脏兮兮的小手在封沉白色袖子上留下印记盯着那双黑眸,往下拽拽“少爷哥哥洗洗知知”
声音里不止有焦急还有祈求。
她不是脏娃子!
旁边地界上有个老婆婆弯着腰在地里干活。
回头就看见泥巴沟里有双水灵灵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