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的实权相差还是大,厂长想要晋升,得先往委员会主任那边靠拢。
乔钰沉吟片刻,道:“如果金县长退休了,你就没这么舒坦了。”
“他还会待几年,爷爷的事已经在运作了,他答应过我,会等爷爷出党校再退休。”
金县长也有自己的考虑,谁都不敢来沾张家这麻烦,但他只是个快退休的县长罢了,如果雪中送炭起了作用,待张家起势之日,便是为金凤娇铺路之时。
这笔投资怎么算怎么划算。
乔钰点头,“都是千面狐狸,幸好我不走政场,不用和他们打交道。
不过你心里有成算,我就放心了。”
吃完饭,张战去刷碗,下午乔钰继续闲逛,到处嗑瓜子,听八卦,聊天。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骑着家里的自行车出发了。
出发前,还给大哥留了纸条。
这个天已经开始起热,不过也比冬季好,需要骑着军大衣前行。
去的中途她没去歇脚的生产队,赶急,中午午饭点前,终于抵达党校。
照例去食堂打了份饭,照例没吃下,分给身边的陌生人后,她去了老爷子房间等候。
党校建得很大,她每次来都能撞见生面孔,熟面孔要么头两年迅速憔悴下去,要么……开始神经失常,看过心理医生后,被迫接受药物治疗。
老爷子状态是最好的,毕竟每年有两次孙子孙女看望的机会。
乔钰见到他,率先从包里掏出一小沓照片,递了过去,“爷爷,军娃子结婚了,照片洗出来给你带来沾沾喜庆!”
老爷子愣了下,旋即,笑道:“军娃子也结婚了?”
待看到照片上的男同志棱角分明,面对镜头时有几分严肃和紧张,完全褪去记忆中的稚嫩和生涩。
老爷子抚摸了下照片。
其实对军娃子没多少感情,但对方是孙女的养子,他爱屋及乌罢了。
所以接下来的话,与其说是怅然过去,不如说是回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