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那是最低限度,开始读初中,那是普遍现象。
下午五点半送汤,这是老家的土话,其实也就是去土庙磕头,表达对逝者的怀念和敬意。
距离送汤时间尚早,老爸还在这边帮忙,我赶紧回了家。
推开门,发现妍妍和老妈聊得挺投机,至于聊什么,我不得而知。
记得上次在医院,妍妍和老妈聊得就热火朝天,从那个时候我就纳闷,像老妈这种寡言少语的人,怎么就能和妍妍畅聊了起来。
老妈挂念着依琳,这是隔辈亲,血肉相连,割舍不掉。
我没有目的,唯一能做的,也是我必须做的,就是在不多的日子里,尽量让老妈脸上的笑容多出现几次,眼泪少掉两颗。
想到这,埋藏在心里的那份莫名的撕裂感,再次不期而至,那种痛无法诉说,直教人痛不欲生,而又无能为力。
老妈被叫走了,说是帮忙缝孝布,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
唢呐声响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声音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爷爷去世时的情景。
“你怎么了?”
在我失神的时候,妍妍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回了回神,看着妍妍,浅浅一笑,说道“没事,只是这唢呐声让我想起了一些事。”
“你的病…”
妍妍话没说完,我赶紧四处环顾了一下,确定老爸老妈真的已经全部出去了,这才如释重负的回答道“我得病的事,不要谈,我怕被爸妈听见。”
我显得极其小心翼翼。
妍妍满脸不解的问道“你以为你能瞒得住他们吗?你的这种行为只会增加他们的痛苦!”
妍妍的语气带着几分怒意。
“能拖到哪天算哪天吧。”我释怀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妈的身体状况你也了解了大部分,住院那会我真怕她撑不住,还好,最终挺了过来,我如果把我的病情如实告诉他们,你认为他们会怎样?”
我停顿片刻,手指了指唢呐声传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