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之上,金桥之下,很快就有人开始了登桥的尝试。
一位二十岁左右眼镜男,伸出脚朝着那金桥踩了过去。
那落在终南山草木之上的金桥,忽然露出了水纹一般的波动,而男子的脚直接穿过了过去。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两者不在一个空间之内,可是男子却偏偏能够碰到这金桥。
乔远山之前在一座金桥之上,也打量过这光桥的材质,说它是光,它偏偏能够让数百人站在上面,甚至将人扔下去的时候,还能呈现着水面一般的波动。
“看来我是没有资质吗?”
眼镜男子有些失望,他默默退了下来。
站在后面一位高挑的女子其实挺能够体会他的心态,都已经过了第一座金桥,却无法触碰那超凡的世界,这着实很让人很有落差感。
金桥之前,随着眼镜男第一个上前尝试失败,大家纷纷开始了尝试。
这其实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
如果第一个成功了,大家会觉得有压力,考虑自己要不要当下一个,但是如果第一个失败了,那么大家反而会坦然一些。
因为这样就有了垫底的,再怎么样也不会更加的难看了。
金色的光桥,像是化为了一汪湖水,每当有人尝试才踩上去,就荡起阵阵涟漪,可却没有人能够上去。
一个又一个的失败者出现了。
众人心情逐渐沉重下来。
“不用如此沉重,先天资质者很少,堪称万中无一,多数人都是普通人,这种事情不用太过悲伤,你们如若真的想,留在这山上熟读道藏,亦是不为一条出路。”
洞虚出声勉励道:“道士我也曾为碌碌众生一员,如今还不是站在你们的身前?”
作为曾经在终南山上解阅道藏二十多年的人,洞虚其实挺能理解这些人的心态,当年的他何尝不是如此?
听到洞虚的声音,众人好受了一些,至少还有一条路留给他们。
只不过这条路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