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一个女人忍痛打黄体酮的时候,碰到自己老公带着怀孕的情人来产检更可笑的事情。
更讽刺的是她还正在接听婆婆的电话,“南漾,你要是两个月之内再不怀孕,就等着签离婚协议吧,贺家高攀不起你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她的婆婆是出了名的端庄优雅,温婉贤淑,却屡屡在她面前破功。
她很想说你儿子的蛋已经下完了,可章雅女士已经愤怒挂断电话。
南漾拔了针头,默默的回了家。
在今天之前,她是真的很想给贺禹州生个孩子。
贺禹州是她在心里放了七年的男人,她始终毫无保留将一个女孩最盛大恢宏的爱意卑微奉上。
可现在……
等贺禹州带着栀子花味道进门的时候,一封离婚协议径直摔在了他的脸上,纸锋划破脸颊,他的目光沉了沉,“南漾,规矩呢?”
“我要离婚。”
南漾走至沙发上坐下,手指在虎口掐出血痕。
她大着胆子直视着面前气质深沉、面色阴郁的男人,大声说道,“你都在外面找鸡下蛋了,我怕不离婚会得病致死。”
贺禹州掐了根烟,手指摩擦了下烟嘴,似是一番斟酌,最终却只是淡淡的道,“跟踪我?”
南漾冷笑,眉目染着怒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贺禹州,我成全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别废话了好吗?”
贺禹州扯下领带,伸手想要碰她,沁凉的手指还没触到,南漾反应激烈,一巴掌打落他的手。
他却因为抬手的动作,敞开了领口,半截锁骨露出,半明半暗。
似是看不到男人猝然黑沉的面色,南漾继续说道,“好聚好散不行吗?”
贺禹州端坐,面容一侧被挞下来的灯光映照的略显斑驳,晦涩不明的神情涌动着强势的侵略感,“好聚?”
南漾张了张嘴,忽然哑口无言。
是啊。
他们之间哪有什么好聚?
她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