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话句句扎心,却是半个字都不能反驳。
仔细想想真是讽刺,他要交出祖传的救命法宝,可儿子还是难逃皮肉之苦。
起初宁子昱还鬼吼鬼叫,厂卫故意拉长每一杖的间歇,好让他细细体会那份疼。
平远侯瞧着焦心,忍不住央告。
“能不能打快些?”
厂卫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侯爷有所不知,我们兄弟平日都是专司死刑犯行刑的。若是快了,怕公子受不住。”
侯夫人几乎要把胆子吓破。
专门给死刑犯上刑的,那打快了还得了,于是忙不迭道。
“慢些儿打,慢些儿打。”
这慢刀子割肉最是磨人,原本疾风骤雨地挨一顿,倒也不觉什么。
这样慢下来,痛苦也被无限放大。
前世玲珑的哭喊声言犹在耳,自己皮肉破溃那种撕心裂肺更是历历如昨。
沈南乔咬紧下唇,几乎是带着复仇的快意看向挨打的宁子昱。
风水轮流转,这仅仅是个开始罢了。
七杖打完,宁子昱早已昏过去。
太子整肃了神色。
“齐家治国平天下,平远侯教子不严,连个家都管不好,又如何在朝堂上为父皇分忧呢?”
这一下直戳要害。
别说他,连老太君都傻了。
储君若是瞧不上他,日后平远侯府还有好果子吃吗?
不过太子很懂得点到即止的道理,他转头看向沈南乔。
“阖府上下诸多女眷,竟只有厂臣夫人一个明白人,有空时候,也该多教导教导她们。”他故意乜了眼沈静怡,“你们真是一个爹生的吗?”
沈静怡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那种被当场揭穿的难堪席卷全身。
庶女怎么了,庶女就是原罪了?
她将一腔愤懑死死压下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就凭她的智慧和上帝视角,逆风也不愁翻盘。
平远侯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