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宁肃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不像是衣服熏的香,清冽中带点凛凛,在狭小的空间里无端添了几分暧昧之感。
前后两世,她还没跟哪个男人离得这么近过。
宁子昱嫌她不够知情识趣,不愿碰她。
所以于男女之事,她是全然陌生的。
然而尚未等她细细体会,宁肃却松开她,翻身躺到一边,抬手落了帐子。
“躺半个时辰再出去。”
估计是为了等人走。
“趴着行吗?”她小小声问了句,自顾自爬起来,“躺着太硌得慌。”
宁肃一怔,伸手替她摘了簪环。
他手法极轻柔,甚至没钩到一星半点发丝。
沈南乔心里泛起微妙酸涩,这么熟稔是怎么练就的?
“外面到底是谁?”若是寻常人等,此时怕是早就被厂卫抓了。
“无关紧要的人。”宁肃收回手,自顾自靠坐起来。
大楚习惯男内女外,方便妻子夜里侍奉丈夫茶水,但宁肃却把她推到里面,于是逼仄感愈发强烈。
距离太近,彼此呼吸可闻。
沈南乔心如擂鼓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宁肃仿佛知她所想,随即开口道。
“平远侯不是善茬儿,他不会让儿子娶庶女做正妻。”
隔墙有耳,他声音压得极低,宛若耳畔私语,愈发显得暧昧。
沈南乔侧目。
前世平远侯对沈静怡腹中的长孙就极为看重,这辈子怕是也会想方设法将其变成嫡子。
宁子昱那个废物之所以敢对自己下毒,这里面未必没有他爹的手笔。
“可闹了这么一出,高门权贵谁又肯让嫡女嫁过来呢?”
沈南乔今日将事情做绝,等于断了平远侯府的退路。
“所以,他怕是还属意你。”
她是沈家唯一的嫡女,今日又被太后点名赏赐,最重要的是那笔嫁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