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红绳中间的铜钱轻轻晃动。
“还不进来?”男人出声。
骆槐回神进去。
男人站在电梯里像座大山,穿着浅色衣裳的骆槐往他面前一站,像只拘谨的小白猫,脑袋只到他胸膛的位置。
还是特别娇小的一只。
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骆槐往后退一步,又默默站到旁边去。
邢彦诏微微拧眉。
怎么每次见着他都害怕?
他又不吃人。
“旷大哥。”骆槐还是不习惯叫他大哥,加了个姓。
邢彦诏扬眉:“度假?”
“对,旷大哥怎么也在这?”
“来给酒店送点东西。”
骆槐想起他说自己是打工干杂活的,原来是给别人送东西,不过也是,头两次她就能感觉到男人开车很稳,还十分能抗能打,一定很得雇主信赖。
电梯很快就到了,两人分开,邢彦诏多看了一眼,她去的是温泉方向。
电话震响。
邢彦诏接过电话,漫不经心道:“催什么,马上。”
他挂了电话过去。
一进门就挨刚认的亲生父亲批评:“一点规矩没有,让一家人等你。”
邢彦诏拉着椅子坐下,扫一眼在座的亲爸亲妈亲妹妹假弟弟,庆幸亲爷爷亲奶奶还有一堆的叔伯没来,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仅凭一张嘴还真对付不过来。
他亮手机一看:“七点五十八,我还早到两分钟。”
一家子皱眉。
眼看着又要挨骂,他那假弟弟笑得一脸的善解人意,开始给他解围,他那亲妹妹对着别人笑眯眯地喊“哥”,看都没看他一眼。
大家开始动筷,邢彦诏刚埋头往嘴里扒拉两口饭,亲妹妹又开始说他吃得快,有响,一点不优雅。
亲妈也是一脸嫌弃,嫌弃里还夹着点无奈。
女人始终要感性一点,他回到这个家,除去邢老爷子邢老太太因为隔代亲给他好脸色,也就是这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