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比元洲哥哥好,但也不夸张,不过还是给人一种一手就能把你捏死的感觉。
似乎察觉有人看他,男人也抬头看过来,烟雾后面是一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睛,目光很深,像要吞噬人的大海深漩。
这样一双眼睛,长在轮廓分明的脸上,额头上贴着一个创可贴,实在叫人寒颤。
简单地对视一眼,骆槐收回视线,拐弯进了卫生间,隐隐约约听到两人说话。
“那家人是真他妈偏心,只说你打人,半点不说他一酒瓶给你开瓢的事!”
“咱老太太和你车祸这事铁定跟这龟孙子脱不了干系!等老子逮着机会直接把人丢海里喂鱼去!”
“呵!”男人冷笑一声,低沉磁性的嗓音搬着一股狠劲,“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迟早被老子按死在沟里。”
骆槐洗好手出来,吸烟区已经没人,她也没当回事,拿着药出了医院。
不巧,医院门口又遇上了。
刚刚在吸烟区放狠话的两个男人,一个背着个破布包,一个手里提着袋空瓶子,围着个矮小的老太太团团打转。
“老太太,您行行好,别折腾我们哥两个了,医生都还没说能出院呢。”
“我早就好了,你们两个不要拿医生来骗我!”老太太仰着头就把背着破布包的西装男骂得跟孙子似的点头哈腰,还在两人面前转一圈,“你们看我哪里有事?住一天医院得花多少钱。”
“我和我哥早就赚大钱了,你忘了吗?”
“你们底下养那么多人不费钱啊,不发工资啊,你哥家的钱是他的吗?就是因为钱,你哥现在才遭人恨。”老太太又转头看着一脸不好惹的大孙子,“你看什么看,太凶了,把眼睛闭上!”
男人瞧着不耐烦,还是象征性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
老太太再瞪,他就再闭,又睁开。
凶神恶煞中透着点,可爱?
骆槐实在没忍住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朝着老太太走过去。
还没靠近老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