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道。
张宇又瞅了男人一眼,顿时心里一凛。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
仇恨,绝望,还带着毁灭一切的愤世嫉俗。
张宇估计这家可能出了什么大事,轻声问道:“请问您是在市立医院救人的江川吗?”
江川没理他,脚步踉跄着走进卧室。
张宇跟着他进门,入眼所见,让他脸色大变。
一个脸色铁青的老人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是一瓶只剩下残液的毒鼠强和一封信。
江川一声不吭,将水盆里的毛巾榨干,动作轻柔的替父亲擦拭面部,然后又挨个擦拭父亲的手臂和手掌。
“节哀顺变,打搅了。”
张宇不知说什么好,对着老爷子的遗体鞠了一躬。
心里有一腔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烧的全身都无比难受,他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窃贼。
当晚张宇就将新闻报道了出来,报道后网络一片哗然,治安署当即加大了侦办力度,很快就锁定了窃贼。
张宇跟着治安官赶到窃贼家,对其采访。
窃贼今年69岁,是个从银行退休的老娘们,穿金戴银,看起来很富态。
看见治安官,老娘们极力辩解:“你们可别血口喷人,我是在地上捡的钱包,又不是从人家里偷的。”
“真要说起来,我还是做好人好事呢。我是怕小偷将包拿走了,所以才捡起来保存,准备还给失主。”
张宇气的牙痒痒,问道:“放屁,你要还给失主为什么不在原地等,或者交给治安官?”
“正好家里有点事,我就先回家了,我年龄大了,记性不太好。”老娘们狡辩道。
听到动静,卧室内走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冲着治安官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是律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
“其一,这是我妈捡的钱,不是偷的。”
“其二,拾得他人财物,要拒不归还才构成侵占罪,我妈又没说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