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言蔽之,就是毁得非常彻底,足以吓哭任何小孩。
但想到对方在照顾自己时有多细心,平日对自己说话时有多温柔,彼时还是婴儿状态的南宫灵硬是拼尽全力,忍住了没哭。
只是等她长到能记事的年纪,任夫人便再也没在她面前摘下过面纱。
她明白义母这是不想让她知道,便一直装作不知道。
洪七入门后,她还私下里叮嘱过这个师兄,义母喜欢戴面纱,也很宝贝自己的面纱,所以你不准多看,更不准多问。
其实这理由有点站不住脚,聪明一点的,都能觉察出不对来。
但洪七的思维方式比较简单,他觉得她这个师妹聪明,就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面对任夫人的面纱,便依她要求,既不多看,也不多问。
所以此时此刻,竹舍之内,最为震惊的,当属洪七。
洪七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被任慈跪下相求的虚竹倒还算冷静,说以灵鹫宫的医术,确实可以给令夫人治疗,只是这当真是她的心结吗?
“你方才说,你没有令她再度快乐起来的本事,她立刻泪流不止。”虚竹叹气,“我想,或许她并不是这么觉得的。”
南宫灵半蹲在地上,一手抓着任夫人的手,另一手从怀里拿出一方锦帕,就要给她擦泪。
任夫人哽咽着接过锦帕,好一会儿后,才平复情绪,道:“前辈说得对,于我而言,毁容后的这十二年,才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任慈也泪流满面:“夫人……”
有心结的其实一直是他。
当然他绝非嫌弃任夫人如今的模样,只是他一直都觉得,她对自己只有感激,嫁给自己更是无奈之举,毕竟她若不毁容,追求者只如过江之鲫。
结果事实却不是他想的那样。
她这十二年的快乐绝非作假。
“那我们回去。”他说。
“好。”她应得毫不犹豫。
夫妻俩一个坐着,一个仍跪着,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