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几度,这里依旧温暖。
闻佳音没穿大衣,只穿了羊绒针织衫和阔腿裤。针织衫又细又软,轻轻贴在她的身体上,优雅又有女人味。
那人像受了什么刺激,脸上有种病态的兴奋,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闻佳音,嘴里不干不净起来。
闻佳音想起他是谁了。
她跟严成锦见面那天,他伪装成清洁工跟自己要钱,还浪费严成锦一个手机。
她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她转身要走那人却追在她身后。
这时夜已经深了,停车场空空旷旷,没有第三个人,也没有能躲藏的地方。头顶明亮,照得此处白昼一般,男人的影子张牙舞爪追在身后,闻佳音掏出手机,想通知保安。
见她掏出手机,那人急了,怪叫一声冲了过来。
闻佳音这才看清,他手里拿了一兜鸡蛋。
她反应很快,立即往旁边闪,但他们距离太近,那兜鸡蛋还是砸在她身上。
严成锦就在这时赶到。
闻佳音身上全是蛋液,头发也有,扯着黏的往地下淌,在地上滴出一洼黏糊糊的水坑。
对面那男人笑得嚣张又下作,嘴里不干不净,很猥琐的冲闻佳音伸出手。
严成锦怒火中烧,攥紧拳头冲了过去。
他还没赶到,有道小鸡黄的影子比他更快。
闻佳音以一个快到诡异的速度把男人放倒。
她跪在他后背,一手反剪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揪住他头发往地上撞。
那男的似乎没料到她武力值这样高,竟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求救:
“救命啊,富二代打人啦。她拆了我的房子,一分钱也不给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日子实在过不下去——”
“这会儿想起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了,赌得倾家荡产拿孩子抵债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
闻佳音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是一分钱也没给你,因为我把钱给你妈妈了。房子是你妈妈的,钱当然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