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光电蛇而来,轻轻一折,如同惊虹一般,落到高台上。
哗啦啦,
青光隐去,化为铠甲,顷刻间收缩,显出一个少女,英姿飒爽,气质沉凝,正是韩敏。
韩敏看了眼木架上的异鸟,身小如鸽,黑翎如八哥,目光一转,问道,“这是什么禽鸟?还能感应到我的气息。”
“我也不知。”
陈岩展袖起身,踱步到跟前,道,“我是在后山所得,只知这小东西善能人言,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感应。”
“嗯,”
韩敏收回目光,细腿并拢,腰身笔直,目光清澈,开口道,“日子到了,你可否结出阴神?”
“幸不辱命。”
陈岩神情一动,阴神自卤门冒出,高有三寸,幽水缠绕,澎湃有声。
“很好,那我们就出发吧。”
韩敏点点头,声音清脆。
“我去安排一下。”
陈岩摘下檐下的铃铛,摇响之后,将家中之事交代给阿英,然后两人离开。
出府城,过沙河,经九曲山,绕白头岭,韩敏和陈岩日夜兼程,快逾奔马。
这一日,两人来到澜江。
只见惊翼长风,波浪腾踊,日月若出其中,天与水际,看不到尽头。
忽而飞烟奔云,霞光临于水上,高岸禽鸟,鸣声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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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两人上了大船,乘风破浪,继续前进。
陈岩坐在船头,看云转潮生,扬珠如玉,大鱼沉浮,笑了笑,道,“大江风光,真是别有一番味道。”
韩敏细眉如黛,迎着海风,却没有半点欣赏风景的心思,只是道,“澜江远可通海,水势极大,你要有所准备。”
“当然,”
陈岩想到两人的计划,想了想,道,“等我开启府门,你就得进来。”
“嗯,”
韩敏风吹不动,稳若山岳,平平静静地道,“只要你能打开府门,放我进去,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