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被铜板划开了一道口子,一条细细的血痕,正从口子里渗透出来,往脸颊滑去。感受到脸颊上传来又酸又嘶疼的痛楚,她急得大叫:
“我的脸!我的脸啊!啊啊啊啊!我的脸不能有事,我还要做皇后呢!呜呜呜……”
“快!快带小姐回去!”
带头奴才马上反应过来,吁了口气,赶紧招呼人手把武靖荷给送回去。围观的人们得以暂时保全性命。
一茶摊转角的地方,地方有些隐蔽,极容易被旁边摊位的垂帆所遮掩。这么个地方,恰好站着一个黑衣男人。
他头顶带帷帽,黑色的轻纱垂落,覆盖住他的模样。一只手扣在茶摊的柱子上。那是木头搭建起来的茶棚,每一根桩子得大约两只手才能抱住,还有空余。偏白净的柱子看起来还很是崭新。应该是年头不久。
这男人气喘吁吁,扣住柱子的手渐渐用力。
“主子你就别生气了,先放松下来,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赶来了这不魏姑娘也没事吗?”
一个仆从见状,急忙低声的抚慰道。
这时,另一个仆从打扮的人,气喘吁吁从转角处跑来,手心撑着另外一根柱子,抚着胸口就说。
“主子,你生气也没用,那是武靖荷,皇后娘娘疼她得厉害,都可以跟大皇子比较了。你在这里火大,纯粹气坏了自己罢了。到时候魏姑娘若是见不到您,问起了您,让我跟大鱼二人可怎么说啊?”
大鱼踌躇的看向他,小鱼下巴一抬,不以为然的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不是,前脚刚被招惹了,后脚这气还没顺平,就得担心起您的身体健康来了?您说,您这不是给魏姑娘找事做?”
“要是恰好再遇到武靖荷派人去找事,魏姑娘哪里还有心情跟她周旋啊?不都想着你吗?”
黑衣帷帽的男人一听,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只听一些细碎的吱呀吱呀声,仿佛是虫子蛀咬般,接着男人缓缓松开抓住木桩的手,被他抓过的木桩上面,登时凹进去一快比拇指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