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不聊,光自己一个人说,那叫讲故事,他们说的自己又听不懂,有啥可聊的?女人和孩子们都在船篷的尾部单独用餐,洪涛和泊家、陈家父子坐在船篷当中,算是主桌了吧。他们吃饭也没桌子,就是光着脚坐在船板上,这一点洪涛很痛恨,因为他个子高,所以就得和个大虾米一样,弯着腰,幸好小时候上体校练过几年跪坐,否则吃一顿饭能把腰累断。
“小哥读过书?”其他人都没洪涛这么好胃口,他们好像更喜欢吃那些籼米饭,对海鲜之类的兴趣不大,光看着洪涛一个人表演了。陈名恩端起酒碗,看着正和一直螃蟹腿奋战的洪涛,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读过,我在澳洲上过10年学堂,不过我们那边的汉字和这边不太一样,大多数我都能认识,只是连起来,意思不见得理解得对。”洪涛还是无法适应此时的说话习惯,幸好这些疍家人也没有什么讲究,听到有太古怪的词汇,笑一笑了事。
“10年学堂!为何不去考取功名,还要来打渔?”陈名恩的酒碗刚放到嘴边,又拿下来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洪涛。
“在我们那边,上完10年学堂才能找得到比较好的活计干,当官不是靠读书,而是靠大家投票选。这个官不光要会读书识字,还得懂一些专业知识……比如说吧,管理造船的官员,他不光要会读书识字,还得明白造船的大概工序,知道让什么样的匠人到什么岗位上去工作才可以。如果他管理不好,那过两年大家就不用他了,把他选下去,换别人。”洪涛这还是悠着说呢,没敢说自己读了16年书,结果还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这已经是考虑到这时候人的接受能力,谁承想10年说的好像也有点多。干脆,将错就错吧,把那个虚无缥缈的澳洲说得再玄乎一点,以后自己万一干出什么比较出格的事情,大家也好理解。
“你的阿爷就是我们选出来的乡老,还有这样的地方?那还要官家做什么?”泊福也听懂了洪涛的话,指着陈名恩向洪涛问。
“官家?”洪涛没去给他们解释选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