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货员瞧着陈天将一卷卷精心卷好的皮毛轻放在柜台上，脸上堆满了笑意：“嘿，小伙子，这是攒着皮毛钱准备娶新娘子呢？”方才陈天与木雪晴的“小剧场”，整个供销社的人可都瞧了个真切。
陈天闻言，丝毫不显窘态，笑眯眯地回话：“哈哈，大哥真是慧眼如炬！那大哥您看，我这眼看就要成家立业了，您可得高抬贵手，给我这批皮子定个好价钱啊！”
收货员一边解开皮毛卷上的细绳，一边将皮子整齐叠放，爽朗的笑声随之响起：“哈哈，放心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说罢，他拿起笔和尺子，先量了量一张小虎皮的尺寸：“这张皮子，底价六百，长度超出标准一寸，算它优等，给你六百三，怎么样？”
“成！大哥，我信得过您，您说了算！不用一一细说，直接给总数就行！”
这年头，太过计较反而坏事，买卖讲究个痛快。
在东北这地界，虽少见“禁止无故刁难顾客”的告示，但收货员也绝不惯着那些难缠的顾客。
柜台边贴着一张收购价目表，陈天早已熟记于心，几乎能倒背如流。
“哈哈，小伙子，够爽快！”收货员赞道，随后处理速度明显加快。
“大皮（紫貂），三百七。”价目表上标的是三百五。
“狐狸皮，六十，六十，火狐狸皮，八十。”价目表上写着六十。
“黄皮子，四张完整的，三十二，两张破的，九块。”价目表上是八块。
“灰狗子，九张完整的，十八，四张破的，四块。”价目表上则是两块。
片刻之后，收货员算盘一拨，账目清晰，递过一张纸条给陈天：“小伙子，总共一千二百六十三块，你拿这纸条去中间财务那儿领钱！”
陈天轻松接过纸条，笑道：“好嘞，多谢大哥！”收货员只是摆了摆手，没有多言。
接着，陈天带着木雪晴转到了收药材的柜台，将两颗熊胆稳稳地放在了柜台上。收货员沉默寡言，只是仔细地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