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小姑娘,你刚才这四句诗全在韵脚上,而且我听着,似乎与节气有关?”
萱萱抬起头,看向眼前穿着昂贵西装、戴着眼镜的教授:“您好厉害,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钱玄同对音韵方面的研究在整个民国都是首屈一指的,“你能不能再清楚地念一遍。”
“好呀。”
萱萱完完整整给钱玄同念了出来,然后说,“就是其中几个字我还分不清。”
“你认字?”钱玄同问。
“认的不多,毕竟只学了几天。这都是我写的。”萱萱说。
钱玄同低头看去,28个字只有“露”和“霜”写错了。
如果受过教育,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写这些字易如反掌,但眼前的小姑娘却是个捡煤核的穷孩子。
钱玄同喃喃道:“几天前我与蔡校长去农科大学视察,蔡校长还在聊农时与政府推行的公历问题,以及农科大学生与田间农民的脱钩问题,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只用四行诗就解决了。”
“您在说什么?”萱萱纳闷道,“这就是哥哥两天前随便教给我的,难道不是大家都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钱玄同也很纳闷。
“玄同,你在大门外面干啥?”
鲁迅看他迟迟不进来,也好奇地走了出来,却发现他在和一个小姑娘盯着地上的煤灰看,于是笑道,“你这人平时就有点古怪,现在又要学怎么挑煤核吗?这一点还真要向小姑娘好好讨教讨教。”
钱玄同招呼他:“豫才兄,你快过来看看。”
鲁迅一愣:“行吧,我与你一起跟着小姑娘学怎么捡煤核。”
钱玄同却指着地上的字:“都是这个小姑娘写的。”
鲁迅默念了一遍:“节气?朗朗上口,还挺押韵。”
钱玄同说:“你在教育部上班,有听过吗?”
鲁迅摇了摇头:“没有。”
“所以很奇怪,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娃怎么会写出这种东西?”钱玄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