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你若真晕倒在门外的梧桐树下,麻烦的还是我。我想了想,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叫你进来,就是想亲口告诉你,别在门口站着了,快回你的候府去吧。”
曲轻歌听到戴老先生的话,心中一紧,忙道:“先生放心,轻歌绝不会晕倒。轻歌此来,是替弟弟向您道歉的。他年纪尚幼,不懂事,还请先生海涵。”
戴老先生挥手打断了曲轻歌的话:“无论是谁的道歉,我都不想听,也不会接受。你弟弟在书院里顽劣不堪,已经影响到了其他人,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曲轻歌站在原地,不肯离去:“先生,请您再给轻歌一个机会……”
“机会?”戴老先生面色一沉,语气冷淡,“你是要让我叫人赶你出去吗?”
曲轻歌站在书房的门口,望着戴老先生那逐渐阴沉的面色,心中的忐忑如潮水般涌来。她深知,一旦触怒了这位老人家,不仅自己会被逐出书房,更会让寻求原谅的道路变得荆棘密布。于是,她选择了沉默,默默地对着戴老先生行了拜别之礼,而后缓缓退出了书房。
戴老先生注视着曲轻歌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声自语道:“这小丫头,还挺懂礼数的。”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书房的内室,对着正在默默书写着什么的谢尘暄问道:“怎么样,默好了吗?”
谢尘暄轻轻摇了摇头,他执起砚台上的笔,目光专注地落在面前那张空无一字的白纸上,淡淡地回应道:“这就默。”
戴老先生看着谢尘暄那专注的神情,心中的不满也稍微平息了些。他无意识地说了句:“一个字还没默?”随后便走到另一张桌前,开始整理起那些散乱的书籍来。
而谢尘暄则在此时抬头看了戴老先生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心中暗道:这老顽固,还真是难缠。
坐在回府马车上的曲轻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原本以为戴老先生愿意见自己就是愿意原谅小弟了,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想要让戴老先生原谅小弟,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