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婉儿,不管你事吧?芸儿,你不理我,我就把锦兜摔到房顶上!”
“你敢!人家不理你,你还老凑着,真是烦!”红婉瞪圆凤眼。
“有什么不敢?说说看,本少爷有什么不敢!”
“那,我告先生!”
“去告,去告,快去,快去。”光宗夹起眼崛起嘴,一脸不耐烦。双手连着甩动,似要把她推到先生面前去。
“耶,我,我,告你爹!”婉儿见先生镇不住他,立马搬出唐大伯。
“告我爹,也不怕!”光宗嘴硬,眼色却晃了几晃泄露一点心虚。不过哪能在丫头这里输面子,遂昂起头声音越发宏亮。
“不怕?嘻嘻。”丫头戏谑起来,绕着光宗踱了个圈摇头晃脑,“上个月里,不晓得哪个奥,被唐大伯用马鞭子打屁股,打的杀猪一样叫?奥呀,叫的个惨相阿。”
“你?你才杀猪。”光宗被揭开伤疤小脸挂不住,两道漂亮的剑眉腾的冲起,“红婉,你再乱唧舌头,我立马摔你的锦兜!”
“哈,被唐大伯摁在板凳上打,哎呀,哎呀。要不是尚大叔救你,你的屁股怕成豆腐渣了。”红婉学光宗当日叫的凄惨模样,引得一群孩子一阵哄笑。
光宗恼羞成怒右手一扬,嗖的一声,锦兜飞上房顶。
“耶,你还我,还我!”
孩子们拢来吵吵闹闹面面相觑,终究不能将锦兜取下。
范中英此时正赶着几头牛,慢悠悠幌过学堂院子门口。瞧着热闹,哧溜滑下牛背来到院里。他退后几步,瞄一眼锦兜的位置,搬出一张桌子,夹出两张椅子。
“来,鸿铭,帮我扶下。”说着将两张椅子小心叠在长桌上。中英爬上椅子顶轻舒双手,猴似的攀住屋檐伸出的两根粗大木椽,身体一卷轻灵的翻上屋顶,从瓦缝中取到锦兜。
“芸儿,接住!”
“谢谢你,中英哥!小心,别摔到。”丫头接着锦兜,一边露出笑意一边盯着屋顶,眼神格外加了几分关切。光宗无名邪火轰隆冒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