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平稳，甚至感觉不到颠簸。
趴在秦川背后，唐凝贞的心绪莫名变得无比平静，那是她八年商海沉浮中，从未体验过的平静。
不用焦虑各项开支的张弛，不用担心竞争对手的算计，什么都不用想。
只要，闭上眼睛，跟他走。
“出来了。”
秦川打断了她的思绪。
唐凝贞恋恋不舍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果然回到了地面，眼前就是那辆破捷达。
“这么顺利？”
她讶异。
她本以为，路上会遭到许多刁难。
“很顺利。”
秦川不咸不淡地回答。
实际是他凭借过人的感知，提前避开了无谓的搜查。
这对一个真正的武者而言，很容易。
秦川发动汽车。
唐凝贞坐在副驾驶位上，苦笑道：“剑谱没交易出去，还连累你没办法逛鬼市，真是抱歉！”
秦川耸耸肩。
今天一直遇到神经病，他免疫了。
反正知道鬼市的地点了，下次他一个人来，也是一样。
唐凝贞问：“你想在鬼市买什么？我认识很多渠道，或许可以帮你。”
秦川看了她一眼，道：“一些具有灵性的东西……比如百年药材。”
“百年药材？”
唐凝贞眨眨眼：“百年人参，行吗？”
秦川点点头。
即使是普通药材，药龄长了，也能汲取到不俗的灵气。
这些灵气对于淬体武者而言，是难得的助益。
“上个月，刚好有人送了我几盒百年人参。”
“你要的话，送你！”
“不许拒绝，这是你陪我来鬼市应得的报酬！”
唐凝贞命令道，眸却带笑，如黑夜的星星。即便脸上沾满灰尘泥巴，也掩盖不住此刻的秋波盈盈。
“我为何要拒绝？”秦川反问。
唐凝贞一怔，然后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