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敏不满地瞪着妻子:“他阿姊是皇后,姊夫是天子!谁敢欺负他?是他自己没本事,二十几岁的人了,文不成武不成,考个发解试都考不上,整天在太学里和一帮纨绔子弟鬼混在一起,谁愿意把女儿嫁给这样没有出息的人?
就是我也不愿意,谁又不想把女儿嫁给张辰那样的官场新贵?这能怪别人吗?你再这样骄纵他,真的就是害了他,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老爷,那我们该怎么办?”向夫人战战兢兢问道。
向敏负手走了几步道:“这件事对他是件好事,你回头去给曹家说一下,之前的婚姻约定取消,然后我想办法把他安插进军中,以我的资历,给他荫一个军中小官没有问题。”
“老爷不想让宗回考进士了吗?”
向敏摇摇头:“凭他现在的散漫,莫说进士了,恐怕连举人都考不上,与其整天在太学和那帮狐朋狗友厮混,还不如让他早点从军,在军中混混资历,我已经想通了,不再勉强他读书了。”
向夫人叹了口气,或许丈夫说得对,给儿子找点事情做,能让他早点成熟起来。
“老爷,那么后日的鹊会我们也不去了吧!”
“当然不去了,他那样子,怎么可能再去参加宴会,以后有合适的人家再给他物色吧!”
就在这时,管家在堂下禀报道:“老爷,青州团练使潘将军和夫人前来拜访!”
青州团练使潘昶是潘家家主潘潭的四子,十八年前,向敏曾和他是同窗,两人关系不错,不过潘昶已经好几年没有上门拜访了,今天忽然来访,让向敏略略有些不解,他们夫妇为何而来?
向夫人反应很快:“莫非他们是为秀芸而来?”
向夫人参加过几次鹊会,她知道潘氏夫妇为女儿潘秀芸之事非常焦急,无事不登三宝殿,向夫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潘氏夫妇想攀自己儿子了。
其实向夫人也见过潘秀芸,觉得她人还不错,可惜就是年龄稍大了一点,已经二十岁了,儿子娶她有点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