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曾说,这片大地需要一把能将病灶沉疴燃烧殆尽的火,而我等愿为凡尘先驱,身先士卒,百死无悔,哪怕万劫不复。”
“诚然,在与痴绝城与拂雪道君相交之后,阁主改变了一些对上清界的看法,她承认自己曾有偏颇,并未将修士视为同族。”
“但是——”锦衣女子微微拔高了音量,义正言辞,“我等创立的初衷不会易改,凡人始终需要自己挺直脊梁,从地上站起来!”
“所以,也请痴绝城城主履行自己的承诺。在下一届天景雅集之上提议并承认吉光片羽阁的自立,认可我等拥有插手人间魔患灾变的权力。自阁主伊始,吉光片羽阁会以实绩向上清界证明,凡人绝不是需要仙门反哺的血蛭。元黄天的子民是上清界的战友,从古至今,一直都是!”
……
“啪。”
看着黑白棋盘上胜负已分的局势,倚靠在美人榻上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玲珑香熏球,叹笑。
“所以我才说,这天下间谁还能比你更痴呢?谢秀衣。”
金色的玲珑球在男子修长秀美的手中转来转去,其中奇巧的环形活轴令点燃香薰的小盂重心始终在下,如此精巧的机关造物,本身可谓是价值千金。但对于明月楼主这等身份的人来说,再多的金钱也不过是阿堵物,能被他看入眼里的,自然另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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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金色镂空玲珑香熏球,实际是一件缄物。其香氤氲而又朦胧,能让人梦见故人,也能让人彻夜无梦。
“老师。”一个约莫总角之年的男孩穿着浅粉色的女装,他姿态端庄地坐在对于孩童而言过高的椅子上,脸上画着飞红的油彩,“阿拆还是不明白,秀衣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不明白也没关系,以后多看多听,总会明白的。”明月楼主倚在榻上悠悠地说着,“谢秀衣若是没有唱这么一出戏,吉光片羽阁私下收纳人间缄物、修习诡术之事一旦暴露出来,上清界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些老顽固们闭耳塞听许多年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