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个人一样呀——”蹲在老兵头上的三花举着爪子,指着远方。
老兵闻言抬头,昆虫的复眼剥夺了他对颜色的感知,但却赋予了他更为敏锐的嗅觉与黑暗中视物的能力。然而灵魂的异变让他苟延残喘至今,衰老却也无可避免。老兵白蒙蒙的视野中只捕捉到几道模糊的人影,其中一人宽袍广袖、脊梁笔挺。不知为何,那背影竟让老兵早已随时光黯淡消逝的记忆擦拭一清,令昔日的旧影逐渐变得鲜明。
“……像。”老兵张了张嘴,“确实像啊……”
将要离城的人踏过黄土,在老兵与孩童身前走过,甬道上方而来的风送来一丝山花的香气。
老兵心想,确实很像,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那位满身风雪,这位却好似伫立于春花烂漫的山野。
即便如此,老兵依旧举目远眺,目送着那道熟悉的背影逐渐远去。
——目送着她,自大地向高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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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很好了。”阿黎很欣慰,终于有人能理解自己需要的是腿而不是爆裂符或者小型飞行法器之类的糟心玩意儿,“不愧是阮司工,技艺精湛依旧。我收下了,多谢。”
女子抿唇微微一笑,似乎感到有些害羞。她放下偃甲便转身离去,长长的裙摆盖住了她的“双腿”,但旁人依旧能看出她与其是在行走倒不如说是在“蠕动”。她的肢体似乎绵软无力,以至于平移时身体偶尔会突兀地朝一边歪去。
“那位是阮司工,真名无法提及,她不是仙门弟子,而是当年追随九贤的匠人。”看着阮司工朝着群魔乱舞、吵得热火朝天的工匠组走去,阿黎转身朝宋从心等人解释道,“她不是图腾战士,原也只是一介凡人。但灵魂质料产生异变后,我们无法回归六道,生死皆不由己。一些居民无法忍耐这般活着的痛苦,便会选择入冰棺沉眠。城池需要有人留守,百年轮换一批,阮司工三年前刚从棺里苏醒的。”
宋从心抬头望去,只见那女子在旁人的相邀下加入了对肢体偃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