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伟大的目的’,他们连命都不要。”男子步入了永安城早已废弃的街道,破败的砖瓦与废墟还述说着昨日的辉煌,就连石缝间长出的青苔与灌木,也述说着人与自然相谐的美感,“第一个出事的不是永安城,而是上一任人皇连山氏的族地玉霖。”
在男子平和的阐述中,宋从心等人聆听了一个遗落在遥远时光中、源于赤忱却最终以悲剧收场的故事。
那一天,冲天而起的魔气遮蔽了修士们的双眼,尚未踏入永安城的仙门弟子最先遇见的是手持上一任人皇令牌的连山氏长子及其治下的族民。他们浑身沐血、死伤惨重,在见到无极道门弟子的那一刻,那领头的青年好似看见救星般眼前一亮,高举着令牌扑至他们身前。
“仙长,请救救我们!”青年吐出一口夹杂着碎齿的血沫,面上燃烧着仇恨与痛苦的花火,“陛下……不!启山氏的小儿献祭了连山氏族地玉霖,意图逆天改命以求长生!我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身上却已经烙印了外道的诅咒!仙长,您看啊!吾皇背叛了我们!”
青年说着便撕开了衣襟,狰狞扭曲的漆黑纹路烙印在他的心口,溢散的浓重魔气证明着那是何等怨恚不详的咒。
那些追随在他身后的族民也痛哭流涕地跪下,其中一位老人痛苦无比地掐住自己的脖颈,喉咙间发出“嗬嗬”的嘶鸣。然而不等他们施救,那老人便在他们眼前惨叫着爆裂开来,化作一地青绿的脓浆。
听到这里,宋从心只觉得心中一沉:“……你们相信了他。”
“怎么会不信呢?”男子笑了笑,下一瞬却又抿平了唇角,语气沉沉若蔼蔼暮色,“这是我们犯的第二个错。”
连山长子手持上一任人皇的令牌,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暴君”的恶行,他自身背负的诅咒与身后追随的族民都是最好的罪证。而后,前去救援的弟子救出了一部分玉霖的族民,却眼睁睁地看着神州的土地失落沉沦。
“就像被藏在地底下的怪物吃掉了一般,地动山摇,国土分崩。我们剿灭了肆虐人间的魔物